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,大头儿子就光着脚丫冲进客厅,头顶的呆毛翘得老高:“爸爸爸爸,今天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吧!”小头爸爸正蹲在地上组装他新做的“超级风筝”,竹篾在手里转得像风车:“没问题,不过得先吃围裙妈妈做的鸡蛋饼。”
厨房里飘出香味,围裙妈妈系着碎花围裙,把煎得金黄的鸡蛋饼摆成小兔子形状。大头儿子叼着饼跑进来,嘴角沾着面粉:“妈妈,风筝能飞得比云朵高吗?”围裙妈妈擦掉他脸上的面粉,笑着说:“只要你和爸爸一起拉着线,说不定能钓上一朵云呢。”
到了公园,小头爸爸举起风筝跑了几步,风筝“呼”地飞起来,尾巴上的彩绸像条小蛇。大头儿子拽着线往前冲,突然被石头绊了一跤,线轴滚出去老远,风筝直往树上撞。“哎呀!”他急得直跺脚,小头爸爸却挠挠头,脱下外套叠成垫子:“来,爸爸当梯子,咱们把它救下来。”
大头儿子踩着爸爸的肩膀往上爬,小手刚够到风筝,突然喊:“爸爸,你看!树杈上有个小鸟窝!”小头爸爸抬头一看,几只刚出壳的小鸟正张着黄嘴巴叫。回家的路上,大头儿子一直惦记着小鸟,小头爸爸就找了块木板,和他一起画了个“小心鸟类”的牌子,第二天一早钉在了那棵树上。
有天晚上突然停电,屋里黑得像墨。大头儿子吓得往被子里钻,小头爸爸摸出蜡烛点亮,围裙妈妈端来一盘切好的苹果:“我们来玩影子游戏吧。”小头爸爸用手比出小狗的样子,烛光把影子投在墙上,大头儿子跟着学,结果比出个四不像的怪物,逗得大家直笑。笑声刚落,大头儿子突然说:“停电也挺好的,比看电视好玩。”
周末大扫除时,大头儿子非要帮着擦玻璃,结果抹布打滑,溅了自己一脸水,活像只落汤鸡。围裙妈妈正要拿毛巾,小头爸爸却拉着她往后退:“快看,我们家有个会喷水的小鲸鱼!”大头儿子愣了愣,突然咯咯笑起来,故意把水往爸爸身上泼,最后三个人闹成一团,地板上的水渍映着灯光,像撒了一地星星。
这些日子就像串在绳上的玻璃珠,普通却闪着光。或许是小头爸爸用积木搭了座“城堡”,让大头儿子当国王;或许是围裙妈妈把青菜切成星星形状,骗他说吃了能长高高;又或许是一家三口挤在沙发上,看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,像无数小鼓在敲。日子慢慢过,大头儿子头顶的呆毛长了又剪,小头爸爸的眼镜换了又换,围裙妈妈的围裙添了新花样,可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,总像刚出炉的鸡蛋饼,暖乎乎的,带着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