锻刀村的雾气裹着铁腥气,炭治郎踩着青石板路往里走,怀里的日轮刀断口还在发烫。钢铁冢师父的怒吼仿佛还在耳边炸响:“连刀都护不住,算什么剑士!”祢豆子从木箱里探出头,鼻尖动了动,指向雾气深处——那里飘着硫磺和樱花混合的味道。
温泉的水汽漫过木栅栏时,恋柱甘露寺蜜璃的粉色长发像团浸了水的棉絮。“呀,是炭治郎呀!”她抱着毛巾往岸上跑,和服下摆扫过石头,溅起的水花里混着樱花瓣,“要不要来试试?温泉能让刀也暖和起来哦。”炭治郎刚把断刀放在岸边,就听见“哐当”一声——缘一零式的残骸从雾里倒出来,关节处的锈迹像干涸的血。
钢铁冢师父的锤子砸在铁砧上,火星溅到炭治郎脸上。“不合格!”他把烧红的刀坯扔过来,“你的呼吸配不上这铁!”直到炭治郎看见时透无一郎挥刀,霞之呼吸像晨雾漫过刀身,才突然明白:刀不是死物,是要和主人的心跳共振的。当他第一次用缘一零式练刀,人偶的拳头砸在他胸口,疼得他蜷在地上,却死死攥着断刀——那是炼狱先生用过的招式。
玉壶的血鬼术在祠堂里炸开时,村长的血溅红了供奉的刀。“这些刀匠的骨头,做壶的坯子正好。”上弦之五的声音黏糊糊的,手里的壶突然裂开,爬出无数长着鱼鳍的虫。时透无一郎的刀已经出鞘,霞之呼吸的第一型就劈开了半个祠堂:“你吵到我睡觉了。”他的眼睛里没有情绪,刀却快得像闪电,当玉壶的头颅落地,他才发现自己的额角多了道斑纹,像片展开的霞。
半天狗的分裂体在林子里狂奔。喜鬼的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,怒鬼的拳头砸断了三棵古树,而那个缩在树洞里的怯鬼,抖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。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烧穿喜鬼的喉咙时,突然看懂了它的眼睛——那里面藏着对被吃掉的恐惧。“你们本也是人啊。”他的刀停在怒鬼胸前,对方却突然自爆,炸得他浑身是血。
甘露寺蜜璃的恋之呼吸缠着憎珀天的脖颈,她的肌肉在和服下贲张,像头优雅而凶猛的猎豹。“不许欺负炭治郎!”她的刀划开恶鬼的皮肤,溅出的血落在她脸上,和樱花一起融化。玄弥咬碎嘴里的鬼血,箭镞穿透怯鬼的翅膀,却被对方逃进了雾里。“追!”炭治郎抹了把脸上的血,祢豆子突然从木箱里跳出来,指甲指向东方——那里,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。
当怯鬼被阳光烧成灰烬时,祢豆子站在光里,皮肤泛着珍珠色的光泽。“哥……哥……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,炭治郎扑过去抱住她,发现妹妹的手是暖的。钢铁冢师父不知何时站在雾里,手里捧着新刀,刀鞘上的樱花纹还带着体温。“这次……算合格吧。”他别过脸,锤子在腰间晃悠,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。
锻刀村的樱花落了满地,时透无一郎靠在樱花树下补觉,蜜璃在给玄弥包扎伤口,炭治郎的新刀在阳光下泛着微红。祢豆子捡起片花瓣,递到哥哥嘴边,眼里的笑意比樱花还亮。酷漫简日的特效字幕在斩杀的瞬间炸开,像极了那些重获新生的光,落在每个人的刀上,也落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