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限列车的汽笛刺破夜幕时,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正烧穿魇梦的血鬼术。炭治郎趴在车窗上,看见铁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条被剖开的蛇。“睡吧。”下弦之一的声音从通风口钻进来,善逸的呼噜声突然停了,伊之助的野猪头套滚在过道上——整列车的人都闭着眼,嘴角挂着诡异的笑。
“站起来!”炼狱的刀劈开车厢,火星溅在炭治郎脸上。少年咬着舌尖逼自己清醒,看见炎柱的羽织在风里展开,像团移动的篝火。当猗窝座的拳头砸断第三根支柱,炼狱的刀还死死嵌在上弦之三的肩骨里:“我不会让你过去!”他的血滴在炭治郎手背上,烫得像要烧穿皮肤。
列车冲出隧道的瞬间,炼狱的呼吸声越来越轻。炭治郎抱着他逐渐变冷的身体,听见他最后说:“要让大家幸福啊。”后来每次路过铁轨,善逸总说听见炎柱的笑声,混在汽笛声里,像在催促他们快点长大。
无限城的穹顶压下来时,炭治郎的日轮刀正卡在无惨的肋骨间。第一缕阳光从裂缝漏进来,鬼王的嘶吼震碎了十二根梁柱,祢豆子突然从阴影里扑出来,指甲抠进他后背——她的皮肤在光里泛着珍珠色,再也不会冒烟了。
“祢豆子!”炭治郎的刀又深了寸,看见妹妹脖颈的咒纹正在消退。珠世小姐的药在无惨体内炸开,愈史郎的血鬼术织成结界,把阳光全兜进城里。当鬼王的身体开始崩解,炭治郎突然闻到灶门家炭窑的味道,混着紫藤花香,像多年前那个雪夜,妹妹塞给他的红薯。
剧场版的片尾字幕升起时,无限城的废墟上开起了紫藤花。善逸抱着雷纹刀坐在瓦砾堆上,伊之助把野猪头套戴回妹妹头上,富冈义勇的水之呼吸在掌心转了个圈,溅起的水珠里,映着所有活着的、逝去的人。
最后一格画面停在黎明的天空。云絮流动的形状,像极了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,在风里烧得很旺,很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