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利店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时,王小修正蹲在货架后数过期便当——这是他兼职的第N个小时,口袋里的工资刚够买半盒沈瑶喜欢的草莓蛋糕。
变故发生在凌晨三点的后巷。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撕扯一个金属方块,方块突然挣脱,像长了眼似的撞进王小修怀里。“赫拉立方绑定成功。”机械音刚落,他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暗巷深处,西装男的拳头擦着鼻尖飞过,他却像踩了弹簧般往后弹了三米——“瞬移,初级。”
沈瑶的表白来得比超能力更猝不及防。她站在教学楼的樱花树下,递来一封画着小熊的信:“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。”王小修捏着信纸的手在抖,没注意到不远处孙俊眼里的阴翳。孙俊家的公司一直在追踪“超凡人”,他早就查到沈瑶的父亲是研究赫拉立方的核心科学家,而王小修,不过是只捡了宝的蝼蚁。
第一次动手是在天台。孙俊雇来的“火焰人”把空气烧得扭曲,王小修的校服袖子被燎出焦痕。他慌得差点摔倒,脑海里却闪过沈瑶信里的话:“别怕,它会保护你。”突然,赫拉立方在掌心发烫,一股寒流顺着手臂涌出,冻住了扑面而来的火舌——“微波辐射·低温模式,解锁。”
沈瑶失踪那天,雨下得很大。王小修在她家楼下捡到一枚带血的耳钉,那是他送她的生日礼物。赫拉立方突然投影出一段影像:沈瑶被一个戴银面具的女人拽进面包车,女人的手腕上有朵黑色曼陀罗纹身。“西谷溱,暗网排名第三的猎人。”立方的机械音冷得像冰,“她要的不是人,是你怀里的东西。”
为了找线索,王小修闯进了超凡者的地下集市。霓虹灯牌上写着“符箓七折”“精神屏障定制”,卖情报的老头长着山羊角,递给他一张全息地图:“楚暮山的人在查你,他们觉得你偷了立方。”话音刚落,几道黄符就钉在了他脚边,符纸燃烧处浮现出篆文,王小修只觉得太阳穴剧痛——“符箓术·摄魂,警告:精神力过低。”
他开始疯狂训练。在废弃工厂里练习瞬移,撞得满鼻子是血;对着沙袋释放微波辐射,把水泥地烤出焦坑;甚至逼着立方解析西谷溱的资料,在虚拟对战里被揍得鼻青脸肿。直到某天,他发现自己能凭意念让立方分解重组,变成缠绕手臂的能量臂铠——“形态转换,中级。”
楚暮山找上门时,王小修正在给流浪猫喂罐头。这个穿唐装的年轻人指尖夹着三张符,眼神却很干净:“我爹是被西谷溱杀的,她要拿立方复活某个怪物。”他扔来一枚U盘,里面是沈瑶被关押的仓库坐标,“合作吗?我破阵,你救人。”
仓库里的战斗比想象中更惨烈。西谷溱的指甲能弹出毒刺,楚暮山的符纸挡在王小修身前,烧成漫天纸灰。沈瑶被绑在能量柱上,脸色苍白如纸,看到王小修时却笑了: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那一刻,赫拉立方突然发出强光,王小修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能量臂铠延伸出数米长的光刃——“精神力波动拳·终极形态,同步率100%。”
光刃劈开能量柱的瞬间,沈瑶扑进他怀里。西谷溱的尸体在地上化作黑烟,楚暮山靠在墙边咳嗽:“别忘了,立方的秘密还没解开。”王小修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,又摸了摸发烫的立方,突然觉得草莓蛋糕的甜味和硝烟味混在一起,也不算太难闻。
他不知道的是,立方深处,一行代码正在闪烁:“世界之王候选者,情绪稳定度98%。”而城市的另一端,某间实验室的屏幕上,正显示着王小修的实时数据,旁边标着一行字:“第一阶段,通过。”